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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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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天歌
徐霞客浴温泉(散记)一了相思愿,钱唤水多情;腾腾临浴日,蒸蒸热浪生。浑身爽如酥,怯病妙如神;不慕天池鸟,甘做温泉人。——明·徐霞客《温泉》徐霞客在年的2月第一次登临*山。这位缙绅富贵之家的子弟,自从万历三十五年(公元年)春天打定主意放弃科举仕途,就开始带着简单的行李自由行走,足迹踏遍大江南北。年的早春天寒地冻,积雪盖满了山道。徐霞客初到*山第一件事,就是去泡温泉。那时的温泉可能名气很大。北宋进士凌唐佐写过一首题为《*山汤泉》的诗,其中描述了轩辕*帝在*山温泉浸泉七日,皱纹消除,返老还童,最后羽化成仙的故事:“一道出遥岑,潺湲古到今。雪天声泻玉,月夜影摇金。岁旱施功大,民疴被泽深。浮丘与轩帝,仙迹可追寻。”也许就是心驰神往吧,徐霞客在当天的日记里写道:“初三日随樵者行,久之,越岭二重。下而复上,又越一重。两岭俱峻,曰双岭。共十五里,过江村。二十里,抵汤口,香溪、温泉诸水所由出者。折而入山,沿溪渐上,雪且没趾。五里,抵祥符寺。汤泉(*山温泉,又名朱砂泉)在隔溪,遂俱解衣赴汤池。池前临溪,后倚壁,三面石甃,上环石如桥。汤深三尺,时凝寒未解,面汤气郁然,水泡池底汩汩起,气本香冽。*贞父谓其不及盘山,以汤口、焦村孔道,浴者太杂遝(杂乱)出。浴毕,返寺。”
*山温泉水温常年为摄氏42度,久旱不涸,流量稳定,据说每小时平均涌水约48吨;水质透明,无色无嗅,其味甘美,可饮可浴。从唐朝的李白、贾岛,凡来*山游览的人,大都愿意在温泉浴池洗个澡。他们留下的大量诗文,赞美和咏叹,使人羡慕不已。中国可能是世界上最早开发利用温泉的国家之一。单从正史来看,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就曾记载,公元前四千多年“神农氏尝百草之滋味,知水泉之甘苦,令民之所避就”。而公元前至年间,思想家孔子在《论语》也对弟子说:“暮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人,童者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泳而归。”在沂水中泡温泉,孔子可是很懂得享受。
北魏时期的《水经注》按温度的不同,曾将温泉分成五个等级,依次为“暖”“热”“炎热特甚”“炎热培甚”“炎热奇*”。如“炎热特甚”可以将鸡、猪等动物的毛去掉,“炎热培甚”能使人足部烫烂,“炎热奇*”的泉水可以将稻米煮熟。北周瘐信在《温泉碑文》中记叙了温泉的医学疗效,明朝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中将温泉分为“热泉、冷泉、甘泉、酸泉、苦泉”,最早进行了科学分析。据说徐福替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的灵药,辗转漂流到日本的和歌山县,在当地发现温泉,至今仍保存有“徐福之汤”温泉浴场。日本人将温泉洗浴称为“泡汤”,将温泉文化称为“汤治文化”,这就是沿承了中国对温泉的传统文化。
从小酷爱历史、地理和游记类书籍的徐霞客,自然明白温泉的作用。他不但享受温泉,而且还发现温泉。《徐霞客游记》是一本奇书,山川河流、气候植被、风俗人情等无所不及。徐霞客对火山、温泉等地热现象考察研究,作了认真的描述和观察。优美的行文,议论周匝,文字雅俊,缩龙成寸,点缀疏密,不啻是一部写在纸上的华夏山水长卷。
徐霞客名宏祖,字振之,号霞客,生于年1月5日,死于年3月8日。他祖上都是读书人,父亲徐有勉一生不愿为官,不愿同权势交往,喜欢到处游览欣赏山水景观。受父亲影响,二十二岁即出门远行的徐霞客,直到五十六岁逝世,他以步行的方式,游历了江苏、安徽、浙江、山东、河北、河南、山西、陕西、福建、江西、湖北、湖南、广东、广西、贵州、云南等十六个省。东到浙江的普陀山,西到云南的腾冲,南到广西南宁一带,北至河北蓟县的盘山,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。他寻访的地方多是穷乡僻壤,或人迹罕见的边疆。不避风雨,不怕虎狼,长风为伍,云雾为伴,野果充饥,清泉解渴。数次遭遇危险,几度出生入死,他遗留下的游记,虽经散失,但经后人收集整理,仍成就著名的《徐霞客游记》。为道亲历,徐霞客不避文词繁丽,他的形容物态,摹绘情景,雅丽自赏,足以移动人己之情。
两到*山,徐霞客写下了两篇《游*山日记》。他描写*山温泉,具体实在:既有周边环境的交代,又有水池水温的感觉;既有静的“石甃”“石如桥”,又有动的“水泡池底汩汩起”。有人说,今日*山温泉能恢复原貌,泉眼能成为*山的一道景观,徐霞客关于温泉的描述,实在功不可没。
徐霞客两次到*山,第一次是神宗皇帝万历四十四年的农历二月初二至十一日,即公元年3月21日至3月30日,第二次是神宗皇帝万历四十六年农历九月初三至九月初六,即公元年10月2日至10月5日。第一次徐霞客在*山转了10天,第二次呆了4天。泡温泉,登*山,徐霞客感慨很多。他在游遍名山大川,细细思量时禁不住感叹:“薄海内外无如徽之*山,登*山天下无山,观止矣!”。
以双脚丈量人生,书写千古传奇的徐霞客,据说临死前,手里还紧紧握着旅途中带回的两块石头。年徐霞客病逝,到现在已经有周年。年12月4日,国家旅游局宣布决定设立“中国旅游日”,并于12月7日开始公开在全国范围内征集“中国旅游日”日期方案。究竟选择天中的哪一天?这已成为社会各界热议的话题。很多专家和旅游业界人士赞同将与徐霞客有关的历史时间作为“中国旅游日”的首选日期。具体到哪一天呢?人们普遍倾向于徐霞客的首次出游日3月29日或《徐霞客游记》的开篇日5月19日。也许这是最好的纪念。
现代地理学开创者之一的丁文江先生曾经说,支配徐霞客出游的宗旨是“求知”。对河流性质的考略,对其源流的辨析,对石灰岩地貌的总结,对火山、温泉等地热现象的研究,以及对农业、手工业、交通的状况的描述,其中不少论述已成为今天地理学所遵循的规律性结论。英国科技史专家李约瑟在《中国科学技术史》一书中评价道:“他的游记读来并不像是17世纪的学者所写的东西,倒像是一部20世纪的野外勘察记录。”
初春的江南,万物萌生,吹面不寒杨柳风。在这旅游的大好季节,年前的徐霞客衣冠整齐,行囊轻便,踏上了出游的第一步。饱尝河山美,收尽天下奇。我们记得,那一年徐霞客22岁,正是青春的年龄。
在清晨六点唱歌(诗歌)比如唱起遥远,一些淡漠
的词迅速组合,像飞鸟
惊动我不安的睡眠
我的清晨六点钟
有如被手握住:喘息,大口喘息
然后突然意识清醒
我是清晨六点,唱歌
对具体事物想入非非
找到感觉,像鸟飞得更远
或更容易贴近极限
唱歌,唱歌,把飘动的
理成整齐思想
像一只鸟飞翔。它高高在上
不能返回
我打开声音,唱歌。唱歌。
把物质归入幻觉
现实归入六点钟的风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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