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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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9/14 1:45:00

四十四病色

看连如江面露难色,金秘书急忙解释:“黄院长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请贤伉俪二人到办公室喝杯茶,有朋自远方来,请教之事也做不得真。”

连如江征求意见似的看妻子一眼,要真的扭身就走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,人家黄院长毕竟给他们帮忙了,否则排队买票安检之类,恐怕这个时间都进不了天安门。王凌雪也说:“我们去拜会一下黄老吧。说起来我们毕竟认识也算老相识了。”见妻子并不表示反对,连如江也就欣然应允了:“好吧,我们去给黄院长见个面。”不知怎地,他忽然想起黄院长的那个外甥女徐子婵来,自己现在的眼力不知道能不能穿透笼罩在她脸上的那层浓雾。

黄院长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,忽听到门口传来轻轻敲击声,他睁开眼睛就见秘书引着连如江和王凌雪走了过来,他哈哈大笑,起身到门口去迎接二人,连如江哪里肯让老头子移驾,慌忙跑几步握住了黄院长的手:“黄老爷子,终于又见到你了。”王凌雪也在旁边轻声喊一声:“黄院长,您好。”

“快请坐,快请坐。”黄院长将二人让到旁边的沙发上就坐,金秘书则已经端了两杯茶送了过来,也许因为黄院长姓氏的原因,他特别钟爱和黄色有关的东西,比如说待客之茶就选用了黄山毛峰,这种茶外形微卷,状似雀舌,绿中泛黄,银毫显露,且带有金黄色鱼叶(俗称黄金片)。入杯冲泡雾气结顶,汤色清碧微黄,叶底黄绿有活力,滋味醇甘,香气如兰,韵味深长,整个办公室都有一种浓郁的香味。

连如江怕黄院长有事麻烦自己,决定先下手为强,他边对着金秘书点头致谢,边给黄院长说道:“黄老,真的要谢谢您的盛情接待,要不是您安排金秘书带我们上去,恐怕我和凌雪今天就没机会到天安门城楼了。我俩中午十二点的火车就要走,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。”

黄院长听得他说中午就要走,不禁有点愕然:“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北京?怎么如此来去匆匆呢。”连如江拱手道:“我们是昨天早晨到的,过来参加一个长辈的寿宴。”说到这儿的时候连如江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,不由双眼凝视坐在老板椅上的黄院长,只见黄院长形容枯槁,竟比一年前见他时瘦了许多,尤其脸上森森然有一股黑气,不禁吃惊非常,他说着说着就慢下了语调。

黄院长看连如江盯着自己发愣,就笑了:“如江,我没听说你在北京有什么亲戚呀?莫不是武老过生日?”连如江订婚时正赶上黄院长在高唐有事,因此也见到了那场说隆重很隆重,说平常也算平常的仪式,后来听说武老给他们夫妻题字的事情,便觉得连如江可能和武家有关系,人老成精这话一点不假,原本还想隐瞒的事情被黄院长一语道破。

连如江也就不再矫情的故意隐瞒,他笑笑说:“是呀,正是他老人家的寿辰。”

黄院长点点头,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:“这么说你在南京捡漏的宋版书就是送给武老了?不错,小伙子出手大气。”他又想起那个田黄乾隆三链章的事情,又接着问道:“那天你打电话问我的田黄印章呢,莫不是也被你送人了?”

连如江想起了齐先生曾经嘱咐他的话,忙挥手道:“没有没有,那个印章我要留着作为传家宝呢。”

黄院长脸上有了一副宽慰的神情,这要是送给了武老,那可称得上是一入侯门深似海,再也没机会重见天日了,只要在连如江手里就好说。他开玩笑说道:“如江呀,你们家的传家宝可是不少了。刚才我知道的就有鸡油黄、和田玉和这块田黄石,别人都说我是文物鉴赏大师,但我觉得自己和你比压力很大呀。”

连如江嘿嘿一笑:“我那点宝贝怎么能和您比较,米粒之光,岂能与浩月争辉。您这宝山中随便拿出一件都比我的那些所谓的藏品珍贵得多。”

黄院长则摇摇头:“我这儿的东西虽多,但都是国家的,与我何干?我给别人鉴赏过不少宝物,但自己也没有几件好东西呀。”

连如江见他眉宇间黑气已成盘旋之势,虽然不说危在旦夕,却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节。黄院长虽然和自己没有特别深的交情,但老爷子一直坦坦荡荡做人,踏踏实实做事,虽说不上高风亮节,但丝毫没有那种官僚作风,看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就觉得格外亲切,他决定给黄院长助一臂之力:“黄院长,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
黄院长见他面色严肃起来,郑重其事,好像有什么秘密要对自己言语,就有点奇怪,本来他今天也有事想问一下连如江,见此情景,就看一眼金秘书,说道:“如江,和我老头子有什么客气的?你尽管说就是。”

金秘书也听出连如江话里不想为旁人所知的意思,忙给二人续续水后,转身出了房间,并随手把门带上。

“黄院长,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,我看你脸色怎么暗黑,有一种被外邪侵袭的感觉呢?另外您身体有什么不适吗?最近做没做过身体检查?”见金秘书出去,连如江按耐不住心中焦急,连珠炮一般把自己所想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。

“啊?!”黄院长也是大惊失色,他最近真的遇到了一些怪事,尤其晚上经常做一个很奇怪的梦,梦见自己到镇江金山寺的观音洞去拜谒一位世外高人,但总是半路上遇到唐寅《金山圣迹图》中描绘的那种狂涛骇浪,要将自己卷入云起浪涌的漩涡之中,每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,就从梦中惊醒。他已经做这个梦有几个月的时间,最近身体也变得很不好,动不动就干咳,医院查了一次体检,但检查结果却并无大碍,都是一些老年病而已,现在听连如江忽然问起这个问题,料想他不会危言耸听,心中憺憺大动。

连如江的手机响了,是李三木打过来的。对方告诉他是十二点十一的特快,下午六点到济南。并告诉他大约二十分钟后在天安门金水桥旁接他俩。

“黄院长,有点不对,但也未必然。”连如江不知道怎么张嘴说自己擅长看相,上次订婚仪式上自己倒是露过一手,测出了武老题词的内容,不过当时黄院长并不在场。他却不知道秦嫂子得到的那瓶酒原本就是徐子婵的,黄院长当时就在旁边,知道他的确有些手段。现在见他支支吾吾不知从何开口,就很大度地笑笑,安慰他道:“小连,你切莫担心。老头子早就过了知天命之年,你只管说就是。有则改之无则加勉。”

“黄院长,那就恕我无理了。”最近连如江觉得自己看相水平又精进不少,原来自己只是看型,现在已能领略到悟色的深度,要是几天前他甚至有可能发现不了黄院长的暗黑颜色;它不同于原来管玉楼的脸色奇诡明显,只是像一种涂抹过背景的山水画。他想起原本看书时写的那样:“起于风末,动于气底。”看来黄院长的毛病出在气息流转上,也就是肺里有些毛病。

“黄院长,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很奇怪的东西?”连如江很认真地看着老人,王凌雪都感觉丈夫言语中有一丝的不安。此时的连如江忽然想起楚谷,她的面相和眼前黄院长的面相有几分相似,但也极不同,相较而言,楚谷是原发性的病症,虽然未发现其症状何在,医院仔细检查肯定会知道病灶的,她是因病造成得面相欲绝。而黄院长则是被外邪所侵,有点中毒或者传说中的中蛊迹象,医院也检查不出来,不过如果远离蛊毒慢慢调养,倒不足以致命,但现在看黄院长似乎有点病入膏肓的进程,必须要采取点措施才对,只是他毒从何来呢?

见黄院长沉思,连如江也在他办公室审视一圈,想看一看是不是此处的风水问题,当他走到办公桌附近时,一股冰凉的寒意袭来,让他忍不住退后几步,他看一眼前方,静静感觉一下,似乎那团杀气是从办公桌里边传出来的,他惊讶的问答:“黄院长,您办公桌里藏着宝贝吗?”黄院长见他疑问,就绕到办公桌内侧,小心翼翼取出那柄青铜剑来递给连如江,说道:“最近博物院新收集到一批青铜器,这是其中一件春秋末期的青铜剑,恐怕他就是你说的宝贝儿吧。”

连如江接过青铜剑,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刚才自己感受到的寒意如出一辙,就忍不住笑了。该剑保存完好,通体乌黑,剑刃存有微缺,细细感觉有种森然之气。黄院长看他一眼问道:“这剑不会是你说的奇怪东西吧?”

连如江摇摇头,青铜剑是有一股杀气,但这种气息很大度的样子,有点激昂澎湃,和那种伤人于无形的阴毒之气截然不同。黄院长也轻轻松口气,说道:“这几件青铜器得来时日尚短,我已经有段日子夜夜噩梦,我也觉得不会是它们。”

“您春节左右是不是去过什么苦寒之地,带回来过匪夷所思的东西呢?另外家里奶奶身体怎么样?我想如果那件东西放在家里肯定会伤害别人,但您的办公室我刚才看了一下倒真的没有什么不恰当的?”

“春节期间?”黄院长沉思起来,“今年春节我去的镇江金山寺、扬州大明寺和苏州的寒山寺,参加了观前街庙会的鉴赏活动,记得子婵说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,但什么也没带回来呀?”他想起最近几天经常做的那个梦,忽然说道:“小连,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,有关镇江金山寺的,是不是和那次有关呀?”于是他把梦中有关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,当他提到金山胜迹图的时候,一直坐在旁边的王凌雪忍不住"啊"了一声。

连如江忍不住看妻子一眼,她居然知道金山胜迹图,见丈夫看自己,王凌雪感到了自己的失态,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,一直等黄院长讲述完这个故事。连如江想了想说道:“黄老,虽然我说不清楚原因,但总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,既然您经常做和金山寺有关的梦,我觉得必然事出有因。另外我觉得您肯定有朋友属于道教或者佛家高僧,让他们给看看,他们对于这类邪魔外袭之类都有一定造诣,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。”李三木的手机响了,明显在催促他快点走。他只好站起来向黄院长告辞。

黄院长已经没有了刚才初见连如江时的那般洒脱神情,起身送他俩下楼时候竟然没看到一大扇落地玻璃窗,幸亏金秘书眼疾手快,拉他一把才没有走到窗户上,他自嘲般笑笑:“事不关己,关己则乱,你们看我老头子有点失态了。”金秘书很奇怪刚才这个小伙子给院长说了什么,很奇怪一直处世淡然的黄院长竟然这般的惊慌失措。而且像他这种级别居然要送两个年轻人出院子,这种礼遇可是很难见到的。

李三木的车已经开到了故宫博物院的正门旁边,金秘书给门卫打了电话,等连如江鞠躬告辞的时候,黄院长忽然说:“如江,你最近一直在南京学习是吧,我想这几天也去南京一趟,你要有时间咱们同去镇江金山寺看看,刚才说的对,我也觉得那里大有古怪。”

“黄院长,我平时没法请假了,只能周末过去,我们随时联系好吗?”

“行,谢谢你。”最后一句话他吐字很重。

连如江和王凌雪坐上车时,看钟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五十,好在李三木是军车,风驰电掣般驶向火车站,一路上连闯两个红灯,才刚刚好在车开之前将二人送到火车上。

刚才有点着急的原因,王凌雪都有点喘粗气,连如江忙扶着妻子到卧铺坐下,武义程给的几大包礼品都让他丢到了过道上。大约过了一刻钟,王凌雪才平静下来,看连如江不住眼地盯着自己,就有点羞涩,说道:“傻态儿,你快收拾一下行李,看我干吗?”

连如江见妻子已经没事,才松一口气,这种发自肺腑的关心和刚才对黄院长的感情完全是两回事,他摇摇头,边把行李搁到卧铺下边抱怨:“程姐拿这些东西干什么,唉,拿这些这些烟酒糖茶还不如再给几斤大樱桃呢。”

“可别,东西很贵的。上次我给我姐一条烟,听说姐夫拿着在聊城炫耀了一个多月,说是中央级别的特供,花多少钱都买不到。”

连如江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,他很奇怪地问:“小雪,你也听说过金山胜迹图是吗?那具体是什么东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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